2011年12月17日星期六

外婆,一路好走~

   
  听见外婆离开世间的消息,有点舍不得,但是人生就是这样,生老病死乃必经之路。匆忙的向公司请假,无论如何都得回去一趟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。
     下午一赶完手上的工作,和家人约定的地点一起回去。到了灵堂,一切都是祥和的,外婆的样子显得特别好看,柔和的脸孔嘴里含着一颗小珍珠,和在医院看到的样子是差之千里。穿上了外孙的浅蓝孝服,也许外婆也等着我们,外聘的福建道士此刻才到达。
     也许从小到大没有看过外公,在岁月中公公婆婆陆续离开人间,外婆是唯一的老者,我们逐渐长大了,见面的机会也甚少。长路漫漫,这几年母亲都有密集回家,如果时间允许,也会陪同回家。这一次,真的敌不过生命的摧残,身体经不起考验,过不了冬至,也许以后回所谓的“外婆家”更是少之又少了......也许大家都是朝着老人家回去聚会,大长者不在了,回去话题不一样,感觉也不一样了。和表哥表弟和表妹中的生疏,觉得有点遗憾,不一样的生活环境,不一样的故事叙述,甚至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,还有年龄差距,话题更不用说了。这一趟的带孝聚会也许真的那么一次了。
     里里外外的亲戚数不清,这就是所谓武吉不兰律的叶氏家族。外公是叶氏的长子,外婆名正言顺是大媳妇,7个兄弟,5个姐妹。外公英年早世,从母亲的口述,我只知道外公有戴耳环,外婆一手把8个兄弟姐妹养大。家里不见大家长会是怎样的?我们还会保持以往和舅舅阿姨的感情吗?细雨绵绵正我们要把纸扎的屋子、汽车等等推到外面焚烧那一刻流下,我们不停的呼唤外婆,炎热的火候被细细的绵雨朦胧,一瞬间在目视中烟消云散...........外婆的遗体只放三天,今天和两个表弟一直守夜..........
     如果说夜里平静,我只能说这里格外喧哗。家里外面一群就像电视看见在地下赌场的状景,非常不喜欢,对亡者非常不敬,但是那里的文化的确如此~~~凌晨两点多,大家开始离开,屋子的棺木,躺在地上守候的孝男孝女,表弟,我,和那不能熄灭的灯火及冥纸........
    守夜让人觉得孤独,守夜让人觉得一定要坚持和维持这家,守夜让人觉得胡思乱想,守夜让人觉得疲累,守夜也让人觉得时间过的很快,鸡啼声划破见亲人最后一刻, 再一次观看外婆容颜,封棺之前的那一刻,思念回忆过去,不知眼眶何时累积泪水,不约而同的流下来。大家很平静的,没有大哭大叫,这样也没有意义了~
     外婆出殡阵容庞大,传统的党派的打鼓,红毛锣鼓(西式),和接长脚,显示叶氏的气派非凡........
     外婆是火化仪式,在芙容仙境山庄,这一段赤脚之路我们算是陪完了。
     人生的顶峰将要谢幕,却仍不失为一幕华丽的大戏。有得有失,冷暖自知。往后的日子,回想起来,定是段不可磨灭的人生记忆。就让往事随风都随风而去
~外婆(郑秀风),我会记得在医院陪你的那一天........一路好走~~~~~

没有评论:

发表评论